盾铁/桃糖/江湖乃大,有缘再战

(盾铁)The Lost Rose

MCU/一发完/提及内战/HE/感谢鱼鱼赐名,永远起名废的我不知道没了你怎么办


1.

托尼赶到中央车站的时候,前一班火车恰巧驶离轨道。

他整了整衣摆,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伫立在问讯处顶部的四面钟,精美的猫眼石盘面上分钟和指针构成一条平滑的直线,两端的黑色箭头分别对准12和6。

稍微有些苦恼的蹙起眉,托尼将视线投向不断更迭列车信息的电子屏幕,他隐约记起娜塔莎告诉他的约定时间似乎是一个小时之前,换句话来说,在此期间至少有六趟以上的列车停靠过,而那位即将搬进他的大楼与他同居的坏脾气的美国队长一定搭乘着其中一列抵达。

他伸手去够外套口袋里的手机,怀疑那老古董是否已经不耐烦的离去。他没有对此感到一丁点儿的内疚,毕竟他是大名鼎鼎的托尼•史塔克,最英俊最迷人的超级英雄,毫无疑问,他拥有诸如需要打理发型,修剪胡子,挑选与衬衫相匹配的领带、袖扣、手表、香水以及不愿听从智能管家的导航从而在纽约城错综复杂的交通路网中迷失方向等等必须迟到却用不着道歉的特权。

原地环视了一圈后,托尼迟疑的往出站口方向走去,不抱什么希望的继续透过橘色太阳镜在各形各色的人群中寻找那标志性的倒三角身材。

正在热狗摊贩前与老大爷有一句没一句闲聊二战旧闻的金发男人回过头,被日光染成浅蓝色调的眼球先一步捕捉到他。

“托尼?”两道英挺的眉毛一瞬拧了起来,对方俊美的面容上流露出十分明显的诧异。

托尼讪讪的摘下眼镜,暗自思忖大概没人通知史蒂夫临时更换了接应人员,鉴于他们两人在上回和上上回和上上上回神盾局召开的例会中均争论的面红耳赤继而不欢而散,他敢拿十美元打赌刚刚结束了两周外派任务好不容易返回纽约的史蒂夫肯定不希望第一个见到的熟人会是自己。

过于长久的无言对视令场面变的愈加尴尬,尤其在这特殊的地点,他们看上去和不远处一对激动的快要抱在一起转圈圈的恋人有微妙的相似感。

托尼硬着头皮走向史蒂夫,清了清嗓子打算义正严辞的申明此行绝非出自他的意愿。

克林特被菲尔借去执行神盾局的一项秘密行动,索尔仍在仙宫中苦口婆心的劝解他的麋鹿弟弟放弃复仇大计,娜塔莎预约的全套美容沙龙服务今天到期,布鲁斯......算了,你不会想要打扰一个可怜巴巴的利用午休时间在实验里练习瑜伽的科学家的。

“没看到我正忙着给我的孩子们检测数据吗?而且要我说,娜塔莎,你实在不该歧视史蒂夫的年纪,他虽然是个糟老头,可又没老到走不动路,再说了,他就不能叫辆出租车?车费我给?”被性感美丽的女特工姿势暧昧的拽着衣襟拖出工作室的发明家其实相当明确的表达了自己与战甲难舍难分的真挚感情,并且,他几乎要成功的说服对方了:如果娜塔莎手里没有突然多出一把寒光凛凛的匕首,然后又没把锋利的那一头颤巍巍地架在他脆弱的喉结上,同时也没有噙着迷人的微笑充满慈爱地说出“很显然,史蒂夫需要一位“家人”来欢迎他的到来,而你是仅剩的人选,托尼,别再试探我的耐心,当心我一刀砍了你。”这样威胁性十足的台词的话。

托尼情不自禁的摸了摸脖颈,朝温和的注视着他的男人抿开一个礼貌的微笑,“噢,嗨,罗杰斯,是这样的,你看,我也不是故意......”

高个子男人毫无征兆的单手搭上他的肩膀,用绽放在嘴角边的大幅度的笑容轻松的打断了他酝酿了好一会的开场白,“托尼,虽然你迟到了,但是我接受你的道歉。”

“要来接你......什么?”托尼忍不住拔高了尾音,一贯逻辑通顺的大脑被史蒂夫突如其来的亲密举动翻搅成浆糊。

保持着上扬的弧线,湛蓝的眸色中微微透出一丝羞涩,史蒂夫的目光缓缓下探至托尼的右手边。

于是大天才那双大的出奇的巧克力色眼睛傻怔怔的跟随对方来到自己无意识状态中晃荡在半空中的右手上,低垂的视角范围里,一捧玫瑰正在和煦的阳光底下极有分寸的展露着艳丽饱满的红色花瓣。

混合着水汽的植物香味忽然填满整个鼻腔,托尼踉跄的退后一步,将牙关咬的死死的,以防自己像个13岁的小男孩一觉醒来发现额头上冒出无数又红又肿的青春痘似的,失控的从喉间溢出懊丧的尖叫声。他总算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是向来贴心周到的佩珀替他购买的,准备送给史蒂夫的搬家贺礼,而他之所以不嫌招摇和麻烦的始终把花握在手心里只是为了寻找一个合适的角落偷偷扔掉。

来的路上,他曾愤愤不平的向贾维斯抱怨佩珀的主意烂透了。全世界都知道,钢铁侠绝不会以如此俗套的方式欢迎他的好队友。他会非常大方的赠送对方一枚用顶尖科学技术研发出来的掌心炮来热烈庆祝才对。弹火与盾牌相撞产生的火光一定比最盛大的烟花还要美丽。

贾维斯用沉默表示了赞同,在托尼把它静音的前提下,这也是AI没能阻止它的主人连续拐错三个弯的根本原因。

谁能想到正直伟大的美国队长竟然是一束花就能摆平的小傻瓜呢。托尼闭着眼睛,来回揉捏鼻梁,为自己以前在会议室和战场上浪费的口水感到惋惜。

“托尼?”史蒂夫紧张的追上来,言语里装载着真切的关心,“你怎么了?你的脸色看起来不太对劲。”

“我没事。”托尼沉重的摇了摇头,在将玫瑰残忍的扔进垃圾桶与精心的养在史蒂夫房间里痛苦的选择了后者,他努力告诉自己这么做仅仅是他不想辜负了花的美丽,绝不是担心那双坦诚善良的蓝眼睛会流露出失望的神色,或者佩珀知道真相后会拿平板电脑揍扁他。

深吸一口气,托尼抬起长睫,对着史蒂夫十分庄重的笑了一下,这是他非常迷人的一种表情,然后他轻轻拥住金发男人,凑近他的耳边压低嗓音小声说,“欢迎回家,罗......史蒂夫。”

史蒂夫的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但也仅仅是一瞬间,下一秒托尼就感觉到自己被对方异常用力的回抱住,他们的胸膛和脸颊无比的接近,近到托尼快分不清扑面而来的香味是来自花瓣还是史蒂夫那件老掉牙的黄白格子衬衫。

抑或只是史蒂夫。

但是上帝啊,这实在太好闻了,全身骨头都快酥软的托尼头昏脑胀的想着,同时希望自己没有在史蒂夫双臂甜丝丝的怀抱里发出什么可耻的呻吟。

2.

此次意外的最终结果是,玫瑰被史蒂夫妥善的装进一个透明的花瓶——他们一起前往就近的超市里挑选的,然后端端正正的摆放在餐厅那张厚重的橡木桌的中心位置。

那个时候,大脑彻底冷静下来的托尼终于意识到史蒂夫的品味有多么糟糕。

他焦躁的绕着餐桌踱来踱去,竭力说服对方把花瓶丢进他自己的房间,或者地下室,或者地下室的地下室,总之不该是宽敞明亮的,所有人都可以自由进出并且随意张望就能看见的地方。

史蒂夫一把按住企图拿走花瓶的托尼的右手,扬眉不赞同的看着他,“托尼,鲜花需要阳光和空气,这里的自然光线最充足,也是大家经常活动的地方,他们会喜欢它的陪伴的。”

“不,史蒂夫,他们不会喜欢的,该死的,我就不喜欢。”托尼呲起白牙,从鼻腔里哼出不屑的音节。

然而史蒂夫说的对极了,事实上他总是对的,当全部成员一个不落的聚集在餐厅里时,他们对提升了氛围,让整个空间一下子浪漫起来的玫瑰表示出极大的喜爱,并不约而同的询问花的来源,于是托尼不得不在史蒂夫满面笑容的解释“这是托尼送给我的礼物”时大声咳嗽,希望借此盖过史蒂夫的音量。

他的努力基本上失败了。

布鲁斯正了正下滑至鼻尖的眼镜,疑惑的轻声跟一旁的娜塔莎咬耳朵,““我以为他们讨厌彼此。”

黑寡妇不紧不慢的扬起十指,对着新作的指甲缓缓吹了一口气,“我以为他们一直是一对闹别扭的笨蛋情侣,博士,你得换一副眼镜才行。”

默默啃着苹果派的克林特口齿不清的问道,“或许是我搞糊涂了,谁来告诉我,玫瑰的花语是什么?”

一阵不合时宜的沉寂,连托尼的咳嗽声都犹如断了弦的提琴般仓皇的戛然而止。

史蒂夫立即将关切的眼光投向托尼,而花花公子略微惊慌的视线也正好穿过空气中看不见的光与尘,跌跌撞撞的坠入史蒂夫的视距,那奇特的出乎意料的凝眸似乎把托尼隐藏的心思全部暴露于眼底。

贾维斯冷静的、彬彬有礼的英音打破了僵持,“巴顿先生,玫瑰的花语有很多种,据我所知,红玫瑰代表我爱你,我希望能够与你泛起激情的爱。”

“哇哦,队长,铁人,你们感动的我都快饿了。”咽下最后一口派的克林特抚摸着自己的胃。

雷神欣慰的拍了拍托尼的肩膀,“吾友,汝等的感情真令人动容,待吾返回阿斯加德,也试试赠花的办法化解吾弟的仇恨。”十秒之后,他甩着锤子补充道,“不过玫瑰意义重大,吾还是送别的花吧。”

托尼再度咳嗽起来,这一回连眼眶都咳红了。

“托尼,你还好吗?”史蒂夫拉过托尼,在他腰上收紧了手臂,另一只手的掌心熨帖的敷在他的后背,“你的体质太差了,明天开始和我一起练习晨跑吧。”

面对无缘无故扣到自己身上的运动目标,噙着两汪泪水的托尼由衷的想要把花瓶和史蒂夫一起丢出百米高的大厦外。

3.

很多事情其实没有托尼想象的那么糟糕,比如天还没亮的时候被史蒂夫拉着去跑步,比如眼皮快粘住的时候,不是灌下一大杯咖啡振作精神,而是喝下史蒂夫递给他的温度适宜的牛奶助眠,再比如此刻,当史蒂夫那团柔软的金发乱糟糟的贴着脸颊,体血衫皱巴巴的裹紧胸肌和腰腹,浑身被汗水浸透,透出一股子颓废的性感时,高强度的近身搏斗仿佛也能够忍受了。

毫无形象的躺在软垫上的托尼狼狈不堪的犹如一把散了架的椅子,他沮丧的横起手臂挡住自己仰视的眼睛,艰难的调整着自己急促的呼吸。

不,安东尼•爱德华•史塔克,听着,你一点也没有享受和美国队长在一起的时间,你完全不觉得那家伙迷人,你没有忘记昨天是那家伙不小心搞坏了你的咖啡机,又弄丢了你的咖啡豆。你同样也没有忘记前天是那家伙粗鲁的把你从工作室里拦腰抱出来,让你在众人面前丢尽了面子。况且,那家伙可不止一次的指责过你的行为太过冲动和冒险,让所有人跟着胆战心惊。

快站起来,托尼,狠狠的给那家伙来上一拳,让他不要像个蠢货似的继续对你傻笑了。

有人跪在他的身边,轻柔的拉开他的手腕,粗糙却很温暖的指腹沿着他的额头,一寸一寸下滑,划过眉心,划过鼻梁,然后停在他微微颤抖的唇瓣上。

花花公子顿时无措的闭上眼帘,缩紧了脖子却发现没有地方可以后退,黑暗中,那些欲盖弥彰的坚持被逐渐逼近的气息轻而易举的撕拉扯碎,剧烈跳动的心脏似乎窜到了嗓子眼上。

史蒂夫捧住他的脸,轻轻的,轻轻的用鼻子厮磨着他的唇角。

“托尼,我以前总觉得玫瑰的美丽太过侵略性。”

托尼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是啊,玫瑰,说起来那些花真的碍眼极了,史蒂夫,听我说,我有个好主意,你让我起来,我现在就去把它们扔了。”

史蒂夫停顿了一下,似乎在寻找一个不会使人觉得刺耳的句子,“我也不认为自己适合玫瑰。”

“噢,这真是.......”托尼咬了咬唇,用疲惫的语气奏响僵硬单调的音节,“所以你......根本不喜欢......它们。”

“你知道,假如你决定爱慕一朵玫瑰,你不仅要喜欢它的花瓣,还要接受锯齿形状的叶片和它根茎上的那些尖刺。”史蒂夫说这些话时已经把音量降到低沉。

托尼倏地睁开眼睛,迎接他的是在暗视角下变成深蓝色的瞳孔,这种蓝色像是初春的大海,海底冰雪渐融,海平面上还料峭着风寒。

“我明白,史蒂夫,那些小刺会戳破你的指尖,让你疼的嗷嗷叫,我明白的,你不会想要它们。”

“不,我当然想要它们,我怎么会不想要,我想说的是,托尼,谢谢你给我近距离观察它们的机会,我得承认我现在已经完全被它们迷住了,就连那些恼人的尖刺我也觉得很可爱。”

难得安静的听着史蒂夫滔滔不绝讲诉他的玫瑰论的托尼终于忍不住挑起一边的眉毛,不满的瞪向史蒂夫,“嘿,大兵,所以你把我压在这里这么久,就只是为了和我研究玫瑰?”

“是啊,托尼,并且我已经研究好了,我接受你的示爱,与你泛起激情的爱恋。”湛蓝的瞳孔散发出柔和的笑意,史蒂夫弯起眼角,吻住了托尼的唇,温柔的入侵他的口腔撩拨起他的舌尖,将那些支支吾吾的抗议碾碎在甜蜜的交缠中。

4.

尽管布鲁斯一再强调,他是一名严谨的生物学家,并不精通植物学,但他依然好心的教导了史蒂夫一些保养花卉的方法——大部分是托尼让贾维斯提供的,所以那束玫瑰的保鲜期维持了很久。

久到它们目睹了两位超级英雄之间零零碎碎的争吵,也见证了他们无数热烈的亲吻。

然后有那么一天,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天空的颜色看起来也很正常,并没有要下巧克力雨,或者糖果雨,或者咖啡雨的迹象,就是那么普普通通的一天,从来都忙碌个不停的褐发人类独自一人坐在餐桌前。

他半晌没有言语,只是低着头,那双漂亮的眼睛像是要闭起来,很久以后他才抬开眼帘,伸出食指随意拨动了下它们的枝叶,“噢,现在只剩你们和我啦。”

5.

手机关机,短信和邮件也没有回应。

佩珀的留言从焦急不安的“托尼,亲爱的,快给我回电话”一直变成了暴跳如雷的“听着,安东尼,你再不给我回电话,我就把史塔克工业卖了,把笨笨赶到农场种田!”

手机的透明屏幕自始至终安静如初。

她琢磨着托尼到底在闹什么别扭,但是又努力不让那些深信不疑的念头拥挤入大脑的剩余空间。

从西伯利亚返回纽约的战斗机上下来以后,佩珀曾经询问过过托尼以后的打算。

托尼微微垂着头,以至于耳朵都向前耷拉下来,青肿的眼窝显得他迷人的脸孔有点黯然。

“或许我该退休了。”

他突然学着一个老年人的口气开口,佩珀在未曾预料过的答案中惊诧的扬起眉,紧接着托尼恢复了正常的调侃语气,费力的朝她挤了挤眼睛,“开玩笑的,我太累了,只想赶紧睡一觉。”

日落时分,佩珀终于在马布里别墅的地下室里找到托尼,她踩着地板上丢的乱七八糟的图纸走向陷在柔软的皮质沙发里的大富豪,总是不让人省心的家伙正闭着眼睛休息,见佩珀出现,立刻哼哼着,“佩珀,亲爱的,帮我找点吃的来,我快饿死了。

佩珀忍住拿过一旁正不断跳跃着数据的平板电脑劈头盖脸砸向托尼的冲动,一边抱怨一边上楼帮他去做三明治,离开的时候她顺手把哈皮情人节赠送给她的花插进茶几中间的空玻璃杯里。

那是一束含苞待放的玫瑰。

打开冰箱,找出面包和芝士片,趁着面包烤热的间隙,佩珀往滴漏咖啡壶灌上水和咖啡粉,按亮了电源键。

沸腾的蒸汽溢出瓶盖时,几十架崭新的战甲连同金红色的钢铁侠忽然飞出裂开的地面,沿着陡峭的山腰迤逦而下,一直飞到海水与天空交接的,被夕阳染成变幻莫测的光彩的地方。

佩珀打翻了咖啡壶,顾不及被烫红了的双手,慌慌张张的拿出手机,寻找史蒂夫的联络方式。

电话忙音传递进耳腔的那一刻,佩珀忽然想起来,史蒂夫原先的号码早就被托尼停用了。

6.

命令星期五将所有的战甲都冲向灭霸,包括他自己那一架之后,托尼立刻打开包裹住全身的坚硬金属片,在一瞬袭来的失重中阖上了困倦的眼皮。

冰冷的寒风犹如电钻的无情喧嚣在他耳边猎猎作响,急速坠落的眩晕让他突然害怕起来,因为他仍然有很多事情,不喜欢做的事情,而那些事情他再也不可能和他一起做了。

托尼重重的跌进一片温暖里,他以为是海水,却没有液体侵入口鼻的粘稠的窒息感,恍惚中,他听见史蒂夫在说话,那个始终温柔坚定的声音使他烦乱的心绪和心中一直无法抑制的嘈杂终于恢复平静。

“我接住你了,托尼。”

7.

托尼醒过来的时候差点被一屋子红色的玫瑰花吓得滚下床,要不是他的右手以及右脚被牢牢的被固定在支架上。

另一张病床上的史蒂夫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

托尼飞快的转过头,目光触及到史蒂夫腰腹上还印着斑斑血迹的绑带时滞了滞。

“老天啊,史蒂夫你这个蠢货,你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幅糟糕透顶的模样?”

“你又不会飞,你知不知道你会摔死的。”

“我早就安排好彼得接应我,那小子的蜘蛛丝可厉害了,噢,你应该知道。”

史蒂夫忍着伤口的撕裂缓慢的俯下身,从过道中间的花蓝中费力的取出一朵玫瑰花递向一旁喋喋不休的托尼,“情人节快乐,托尼。”

“哈,你老糊涂了?你知道情人节已经过去两周了。”托尼别开视线,转而看向前方,声调里有着不加掩饰的讽刺。

史蒂夫的手停在两人之间的半空中,他的脸上凝起些微的尴尬,“确切来说是八天,但是我以为,从你开始送花以后,我们的每一天都是情人节。”

“够了,你能不能别提那天,我根本没想过送花给你!”托尼激动的挥舞手臂,这一动疼的他呲牙咧嘴的连连倒抽冷气。

“托尼!”史蒂夫咬咬牙,捂着腹部来到托尼床边,他沉默了半分钟,然后扯动嘴角勾出一个淡淡的弧度,“托尼,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是我故意弄错了你的意思。”

“所以,你现在能接受我的玫瑰,继续与我泛起激情的爱恋吗?”史蒂夫将花轻轻的放进托尼垂在一旁的左手手心里,小心翼翼的吻着他僵直的嘴角。

托尼敛紧眼睛,那一圈围在眼睑上的浓密睫毛微微颤动,“笨蛋,为什么不把花塞到我不能乱动的右手里,这样我就拒绝不了啊。”

托尼的抱怨被迫融化在了史蒂夫与他相缠在一起的唇舌间,他们在口腔里激烈的追逐着彼此,精疲力尽的,眼冒金星的,两颊因为缺氧而滚热发烫。

空气里满是甜蜜的玫瑰花香气,在他们的周围柔和的浮沉着,浮沉着,永不散去。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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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分感谢容忍我的傻白和渣文笔和OO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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